也许是得了依靠,元鸢反而更加止不住哭泣,将头埋在他的胸膛,肩头抽动得厉害,连哭声都放开了。
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,谢锦衣眉头松开,用力地抱住了她。
他在心里自嘲:谢锦衣啊谢锦衣,你这辈子是真的栽在她身上了。
她问他如果不喜欢她,为什么要说话伤她?
是,他是会因为她的一句话,一个动作,甚至是一个细微的眼神而轻易失控。他一想到她喜欢傅云初,他就嫉妒得快要疯了。
他不喜欢她?
不,他只是太喜欢她了。
他闭上眼,下巴安抚性地摩挲她的发髻,唯有一句话没有宣之于口:元鸢,如果我们注定要互相折磨,那就折磨一辈子吧。
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放开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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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西斜,谢锦衣抬手推开卧房的门,将睡着的元鸢放到了床榻上。
他替她掀开被子,又严丝合缝地盖好,随后坐在榻沿看着她哭得双眼红肿的双眼。
鼻尖红得像胡萝卜,脸色却比平时更苍白,蜷缩着身子躺在薄薄的丝衾下。
她刚刚哭了快半个时辰,怎么也停不下来。谢锦衣知道这是她的老毛病了,太过激动的时候就容易抽噎,任他怎么哄着她停下来也止不住。好在最后她哭得太累,靠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谢锦衣将身子靠在青萝帐上,余晖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拖长的阴影模糊了他的神情,唯有平静的眼神落在元鸢的脸上。
不知是不是屋里太过安静,他从腰封内取出半截玉璜,色泽剔透,其上刻着一半的鸳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