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宴觉得心里又打了一小阵鼓,沉默地任由他像只巨型犬一样裹着自己。
随祎陷入了飘然的舒服里,一时间居然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,直到一句清脆的喊声把梦境打破:“白老师!”
无辜被当作抱枕的白宴全身僵硬,顿了好久才想起把身上的随祎推开,神色慌张地掀开了更衣间的一个角。
“白老师?”咕咚戴了一副新的黑框眼镜,站在练习室入口。
白宴只觉得惊悚,用脚踢了踢随祎,要把人往更深处的角落推。
随祎看了一眼白宴只穿了短袜的脚,忽然有种久违的旖念,顺从地往角落里滑了一段,收起有点长的腿,把自己藏得很严实。
“你在换衣服?”咕咚仔细地看了看白宴,觉得他脸色很古怪。
白宴把帘子拉紧,快步地走到咕咚面前:“怎么了?”
咕咚看了他好一会,才说:“想跟你说说后面的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白宴答应得很干脆,“我们去餐厅说吧。”
“啊?”咕咚愣了愣,“在这不就行了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白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作势要把人送出门。
咕咚被推着转了个身,睁大了眼睛:“欸!这个是谁的外套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白宴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,不太流畅地回过头,看见监控摄像头上面挂着的外套。
咕咚站定脚步,扶了扶眼镜:“这个是随导师的吧?刚才录制的时候穿的。”
白宴咽了一下口水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