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祎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发烫,脑子却麻木了一样。
白宴有点迷惑地看着他,挣扎着把眼睛完全睁开,盯着随祎不说话。
随祎觉得自己心里丁点大的愿望忽然像苍天大树一样蓬勃了,从练功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神渐渐变了。
他推开门走进去,把身上品牌赞助的外套脱了下来,克制着心里起伏不定的波澜,稳稳地走到监控摄像头边上,哗地改住镜头。
白宴有点清醒了,但还是一声不吭。
“白宴。”随祎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,声音压得很低。
他用推把白宴拢在身体和墙面之间,有种孤注一掷的任性。
白宴嗅到了遥远但熟悉的味道,脑子有点空白地往后仰了仰。
“抱一下行不行?”随祎开口,语气竟然有些委屈,垂下头看白宴的眼睛。
白宴沉默了一会,很冷静地说:“你怎么了,碰到什么事了?”
随祎觉得自己像是硬生生撞到了一堵墙上,表情有点难看,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会,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。
“你抱吧。”白宴忽然说,语气里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随祎撑到一半的力卸了,有点行将就木的味道,朝白宴靠过去,与其说是抱人不如说是压着人,下巴用力地抵着白宴的肩膀。
白宴被砸得眼花,苦笑一下。
随祎无声地靠了一会,侧过头吸了口气,用嘴唇贴着白宴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