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太尉大人!
冒充朱大给我们做生意的那个朱贵,现在已经在山东自立为王。
加上江南方腊等人,如今天下已经有了四大寇……”
朱贵称王不久,一个朝廷的探子快速冲进京城,向太尉高俅禀报道。
“哼……
这个狗东西竟敢欺瞒老夫?
听说他还收降了老夫举荐的呼延灼狗贼!”
高俅说着话,猛地攥紧案上青瓷茶盏。
他指节泛白地在殿内来回踱步。
镶金蟒纹官靴踩得檀木地板吱呀作响。
他忽地驻足,阴鸷目光扫过鎏金香炉升起的袅袅青烟;
咬牙继续道:
“当年老夫看他诚意满满,才假借他之手削弱童贯。
不想这厮竟敢暗蓄甲兵?”
高俅说着话,手掌向下狠狠一劈:
“传令下去,切断一切和朱贵的联系。
另外把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律……”
探子脖子一缩,急忙抱拳退了下去……
等探子离开,高俅的眼神变得更冷了,喃喃自语道:
“朱贵;
老夫没想到你有此手段?
老夫一开始的目光都放在了梁山身上。
你竟然才是最大的赢家!”
朱贵称王的消息不止是高俅得到禀报,太师蔡京也得到了禀报。
得到消息的蔡京坐在书房半天,他身边拱手肃立着大儿子蔡攸。
蔡攸小心翼翼地看了父亲一眼;
良久才传出一句话来:
“父亲!
这天下以后是多事之秋了;
竟然一下子崛起了四大贼寇,究竟该把这口锅甩给童贯,还是甩给高俅?
我们得好好谋划了。”
“哼……”
蔡京浑浊的眼珠骤然凝如寒潭,枯槁手指摩挲着翡翠扳指,嗓音沙哑似夜枭:
“以老夫之见,这口锅应该甩给童贯为好!
童贯阉贼野心勃勃,一直想要封公封王。
他只要封公封王,第一个打压的就是我们蔡家了。
高俅不过一破落户而已,根本没有什么太大野心。
根本不值得,也不配我蔡家对他出手!”
蔡攸听了不由得一皱眉,躬身说道:
“可地方军务归高俅节制。
童贯一直负责边关要军,这恐怕不好怪到童贯头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