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贵跨进齐王宫大门之后;
刚刚选拔来的宫女护卫依旧忙碌个不停。
宫殿前。
也就是昔日兖州知府的大厅前;
此时青石阶已铺上猩红毡毯。
雕花梁柱漆色未干,在晨曦中泛着暗金光泽。
李云正在殿前与军师黄文炳低语。
黄文炳眉头深锁,掌心一枚螭纹古玉被摩挲得泛出温润光泽。
见朱贵与闻焕章联袂而来,二人疾趋数步,长揖及地:
“拜见齐王!”
朱贵摆手止住众人,嘴角微扬道:
“还没有正式举行大典,你们这么称呼朱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……”
他说完,转头看向李云:
“李统领神色急慌,可有什么事么?”
李云喉头一紧,躬身说道:
“回禀齐王!
柴进昨日在高唐州遭官府扣押,连御赐的丹书铁券亦被当众践踏……”
朱贵眉头一皱,眼神闪过一丝冷厉,淡淡说道:
“他柴进窝藏宋江,我们还没找他的麻烦。
自己狂妄自大,想要自取其辱地撼动高唐州,能怪得了谁?”
一向心狠手辣的黄文炳却拱手道:
“齐王,柴进在江湖颇有声望,若能救他,可收揽人心。”
“救他?
某刚刚把他的庄子打个稀巴烂,现在转头再去救他?
江湖中人岂不说朱某出尔反尔?”
“齐王多虑了!”
黄文炳捻须轻笑,眼底精光一闪,躬身近前半步,低语说道:
“我们打压柴进,是因为宋江是我们的仇敌。
救柴进,是路见不平的江湖道义。
齐王如此,才能体现出齐王对事不对人的光明磊落……”
朱贵负手踱入殿内,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;
他目光扫过黄文炳时略微一滞,终是沉声道:
“到时候再说吧!
等举行完称王大典再去搭救。
他能活到那时候是他的造化,若是活不到那时候,是他的命数……”
见朱贵口气强硬,并没有派人的打算。
黄文炳只能一躬身,没有多说。
……………
“呜…呜…”
“咚咚……”
三天后的清晨卯时三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