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有位大人问道,“哦?倒是不知是哪个小城,千里迢迢为烧尾宴献菜?”
“不瞒吴大人,是均州府郧乡县。这个地方诸位大人想必最近都不陌生,什么反季蔬菜,什么特色卤菜,就连戏楼唱戏的,唱的都是郧乡县那位杨县令的事迹。这个郧乡县最近着实高调的很啊,想必也是听闻了烧尾宴参宴之人,才会借机献菜,以搏求更多的名声吧!”礼部尚书道。
春琼不禁气笑了,这是打量此时此情,她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之女绝对不敢公然出声反驳吗?
于是敢光明正大将烂摊子丢给郧乡县?让郧乡县替礼部背锅?
春琼分别看了御史台和大理寺的方向,御史台众人在闭目养神,大理寺众人在分食他们桌上的郧乡蒸盆。看来他们是不会主动替郧乡县出头了。
也是,若是她默不作声认下了秦尚书所言,人家也没有出头的理由。
春琼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仪容,站起身,走出柱子,站到大厅中央,福身行礼,“臣女郧乡县县令之女杨春琼,参见圣上。”
众人这才注意到柱子后面坐的有人。
“郧乡县县令之女?你为何会在此宴会上?”圣上问道。
春琼回道,“回圣上,或许是尚书大人念及我郧乡县献菜的一片赤诚,特允臣女前来观礼,沾沾这烧尾宴的喜气?只是没想到,喜气尚未沾到,这晦气倒是缠上了。”
“放肆!”厅中四处传来呵斥声。
到了此时,春琼没什么敢说的。
她淡然一笑,“诸位大人此时认为我说的不对了?烧尾宴的意义,不用我说,诸位大人比我清楚,烧尾宴的顺利举办,意在寓意来年有个好的开始。郧乡县今年难得获得大丰收,我们本想将这份喜悦送来京城,与圣上和各位大人共享这份喜悦。然而,却没想到,有人为了逃避自己的过失,却恶意诋毁我们郧乡县的名声。这对我们郧乡县来说,不是晦气是什么?”
“分明是你提供的糕点有问题,若非你的糕点不经放,如何会出现此种情形?”礼部尚书自春琼站出来就变了脸色,此时听了春琼的话,更是一张脸黑沉。他没想到春琼敢在此时站出来当众反驳他。
“秦大人说这糕点是臣女提供的,我想问下大人,这盘糕点臣女是何时交给礼部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