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得了王荣的许诺,也是煞有其事的表示赞同:“说起来,本朝太子继位大统之事确实稀少,诸位,此事确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是啊!”
“段、赵二位常侍所言有理!”
“是极!”
见段珪、赵忠二人的话一针见血,其他中常侍那略带阴柔的声音在屋内此起彼伏,对着二人就是一阵恭维。
嗯,这也算是职业病了吧。
一直未曾开口的曹节也睁开双目,缓缓说道:“我等不宜动手,如被吕强、蹇硕等人抓住把柄,到时告到今上那里,我等怕是不好分说。”
说起吕强、蹇硕二人,众多中常侍眼中闪过一丝愤恨。
这二人也是宦官,前者是中常侍,且为人清忠奉公,同情党人。后者是灵帝宠信的武装宦官,在诸多宦官中,算是最有勇力的那一批了。
当然,这二人只是其中佼佼者,底下还有一帮依附于他们的小宦官,在宫内隐隐又是一派,素来与他们这群常侍不合。
曹节品秩高,资历老,当即给这件事情拍了板:“你等近来多去劝劝中宫,安抚其情绪。”
“赵忠,你再派一小宦官留心掖庭,防止那位狗急跳墙。”
“唯!”
“唯!”
伴随着一阵应诺,众多常侍们各自散去。但走的不是正门,而是早就挖好的皇宫地道。
钩盾署外,一名没有品秩的小宦官站在墙角阴暗处,神色紧张的盯着那处屋门,不时打量着周边,生怕被人所发现。
可等了许久,直到日落西山,也没看见曹节等人从里面出来。加上屋内又没点灯,让这人急得抓耳挠腮。
又等了一阵,直到宫内点起油烛,巡夜的郎官也开始四处巡查时,这名小宦官才放弃监视,扭头隐入黑暗中。
远处高大巍峨的复道上,一名装作值守的武装宦官见状,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,和身边的复道丞闲叙几句,然后匆匆下了复道,径直奔向某处殿宇中去。
宫中的心眼不少,可云中县的倒是不多。
靠近太守府的一处宅院,吕布安坐于会客厅的右边上首客位,将杯中酒水吃尽,满怀怒气的冲着端坐于中间上首的主人家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