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赶?更更不行。
刚才齐文渊已经亲自下场,书院合力都没能镇压江元封,现在想让他走?靠嘴说?谁去说?
偌大的掌院阁内,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院首齐文渊,但这位德高望重的掌院,此刻脸色难看得像吞了半斤生黄连——他也拿不定主意!
他在沉思,但目光不受控制地四处游移,试图找到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人。
于是,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苏长安身上。
一瞬间,苏长安打了个冷颤。
——这眼神!
——这眼神就像……寡妇望着猛男?!
苏长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不安起来。
你们这些书院大儒打不过江元封,现在就指望我?我只是个无辜的神游境捕快啊!
他眼神微微一转,果然发现书院众多长老、教谕,乃至齐文渊本人,都带着复杂的期待目光看着他,那表情就像在看救世主,又像是在看即将上刑场的义士。
苏长安:“……”
好家伙,江元封不解决,掌院阁先把我送走是吧?
然而,他也很清楚,眼下局面确实需要有人来“稳住”江元封。
齐文渊打不过,其他长老不敢动手,书院上下束手无策。
自己呢?
——无人知晓,当他接过承圣玉璧的那一刻,真正经历了一次生死边缘的试炼。
指尖触及玉璧的瞬间,一股微不可察的波动悄然涌入体内,某种意志在幽深黑暗中苏醒,与他建立起某种无法言喻的联系。
那一刻,他才明白,承圣玉璧藏着远比众人所知更深的秘密。
然而,这份联系并未带来侵蚀,反倒令他对玉璧的掌控多了一丝微妙的默契。
——于是,他的许多顾虑消失了,包括现在面对江元封时的那份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