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声回应她,眉目含情,言语间,透着无尽宠溺。
他悄然将人拽回,轻浅锢住,头伏在她肩颈处蠕动,仿若哄她开心。
“除了自由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“包括你。”
“包括孩子。”
她淡淡开口,口吻极为认真,不容置疑。
她偏离颈脖,躲避他的凑近,头颅却无端被抵住。
他抬手抵住她颅骨,暗自使力,不容她规避。
“落笙,我答应你,终有一日,会安然放你离去。”
“在此之前,安心待在我身边。”
“不要抵触、抗拒我的靠近。”
“你大可以有脾性,哭闹。”
“我只求这一点,不抵触,不抗拒。”
他一字一顿道,悄声松了力道,卸下禁锢,轻浅环住她腰身,任由她动作。
小主,
“赌约,一直作数,你无须担忧。”
“我亦不会反口、悔改。”
她淡淡道,毫不挣扎,任由他环住她腰身,一动不动。
“落笙,谢谢你。”
他忽而道,无声轻吻她颊骨,眼中深情难掩,近乎流露。
“霍时锦,太过轻信于人,是愚钝。”
“我也并非一定信守承诺。”
她无端露笑,满不在意开口,毫不为之所动。
言语间,讥讽意味十足,透着轻蔑。
顷刻,将温情覆灭,气氛微动、骤降。
“并非愚钝,也只对你深信不疑。”
“无论何时,何种境地,我皆信你所言,无一例外。”
他拢住她,喉骨轻抵她肩颈,轻浅蠕动,带起些许酥麻。
言语间的诚意、恳切,轻易叫人难以忽视。
“若我骗了你,你当如何?”
“由身到心,囊括现有的一切温情。”
“情意、肢感,悦色、口吻,皆不复存有。”
她颇为好奇开口,不由侧目而视,眸间难掩戏谑之色。
“也许,逃离你,追逐畅意、自由,也并非难事。”
“只天高,便可任鸟飞。”
“奔赴山海湖广,广囊天地,也并非那般遥不可及。”
“同你,也不过一念忽起,一念忽落。”
“生不相见,死不挂念。”
“挺好。”
她淡淡道,仿若颇有感触。
眸目晶亮,眉目柔和,尤显心向往之。
“静待而至。”
“待你厌倦市井烟气,待你不喜闲云野鹤。”
“待你苦乏止步,待你回身盼首,待你决心归返。”
“不论多少时日,皆愿苦等。”
“只你回身,便能瞧见我的身影。”
“待你乏了,厌了,我同孩子,接你归家。”
“纵满头白发,步履蹒跚,仍能接你安然归家。”
“佳人立于远方,何以止步。”
“佳人身处远方,再无处是故乡。”
他言辞恳切,毫不掺杂其他。
只无声将她锢紧,仿若畏惧失去。
她无端侧目,望向他眸间,瞥见眼中深藏的苦楚。
些许愣怔,复又恢复如常。
“苦等,无用。”
“既已迈离、远赴,便是生生世世,生生世世不得见。”
她无声回眸,再未看他一眼。
她极目远眺,声色尤轻,轻易被风吹散,四散而至,极为缥缈、虚空。
初闻时的欣喜,至眼下的平淡,历经几许,再难为之所动。
纵言及耳濡目染,也不为过。
“你有你的生生世世,我亦有我的生生世世。”
“你有你的追逐,我亦有我的坚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