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指尖缠着她的发丝,似笑非笑:“当然是想知道月月为什么非要追过去,那天下楼的时候见你在下边那么闹腾,实在很是惊喜。”
惊喜?
惊吓还差不多。
江月想到那天捉奸失败反被威胁的场景,气得牙根痒痒,那个破烂摄像头把她肋骨都膈青了,到现在都没好呢!
“还有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……”
空气一瞬间凝滞。
江月头皮发麻,她怎么敢供出来她为了要离婚,找人去调查他?
但不说也是没用的,周颂年想知道,他自己会去查,要是被他抓到她的马脚……
江月忍不住抖了抖,后颈处拿捏着她的力道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,甚至连目光都变得炙热,像是要烧穿了她。
真要命!
江月当机立断,眼见装鹌鹑装不下去,她直接原地弹起要往外跑。
周颂年一时不察,没想到她真有这胆子,竟真被她挣脱,好在反应及时,扯住了江月的手臂把她拉了回来,掐着腰擒着臂把人禁锢在怀里。
“你跑什么?!”
周颂年不轻不重的呵斥她。
江月被擒着犹不老实,跟他较劲似的拧着身子挣扎。
周颂年被闹得不耐烦,抽出手打了她腰臀一记,自觉没下重手,但江月却直接尖叫起来,胡搅蛮缠,闹得人耳朵疼。
“你闹够了没有!”
这回是真在骂她了。
江月回头瞪他,眼眶发红:“你打我。”
“你对我动手,你还凶我,你上次也是这样!”
好会倒打一耙。
周颂年活了三十岁,见到的人无一不是体面周到,对他多有讨好。就算是商场上的手下败将,离场时对他破口大骂,他都只当做是败者最后的叫嚣,毫不在意。
如今却被江月浅显的撒泼手段,闹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