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会议结束后，潇湘省委办公厅转来的会议纪要摘要，最后一页陈国梁的那句建议用红笔圈了出来。

他神情未动，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。

站在他身旁的市委秘书长梁国涛低声问：“书记，这是要进体改试点的节奏了？”

“嗯。”李一凡点头，将文件放下，“从今天起，我们要开始准备第二阶段的核心试验。”

“什么试验？”梁国涛追问。

“体制内部的结构改造。”李一凡的声音低沉，却带着清晰的穿透力，“过去我们解决的是‘有没有’，下一步要解决的是‘怎么用’，怎么让我们的科技部门、财政部门、人社、组织，真正成为一台科技战争的机器。”

“这次不只是干部能不能干的问题，而是制度能不能扛的问题。”

他顿了顿，轻声说：“现在中央把‘容错’的概念放到了桌面上，我们就必须把它做实。”

“你马上通知市委组织部、纪委、政法委、科技局、人社局、财政局、审计局，一周内交出三份材料——”

“第一，科技人员薪酬上限标准建议方案。”

“第二，容错免责清单试点框架。”

“第三，科技型干部考核改革方案。”

梁国涛记得飞快：“明白。”

“还有，”李一凡看了他一眼，声音微顿，“我要一套‘中层干部去行政化’的激励机制。要让懂技术的人，不再为了提拔去考遴选、拿绩效、跑人情。”

“这场科技战，不能靠一群会填表的人去打。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，潇湘省委办公厅内，赵建国书记也正在读那份来自中财办的会议纪要。

他将那张红圈文件放下，望向省委组织部长许宏志：“老许，中央这次是真的开始看李一凡了。”

许宏志轻轻颔首：“我刚接到中央组织部的调令，干部三局准备对我们潇湘近期一批重点改革干部做‘基层主官领导力评估’。”

“李一凡的名字，在调研名单第一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