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雪地防线:绝望中的挣扎

但警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,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,他不能有任何的软弱。他紧握着手枪,用枪柄狠狠地砸向青年的后背,动作粗暴而有力,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发泄出来。

青年被砸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冲,他咬紧牙关,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盾牌向前推去,盾牌间的缝隙瞬间缩小,阵线变得更加紧密。

周围的士兵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所感染,他们相互之间用力地推挤着,用肩膀和手臂紧紧地顶住彼此,努力地让盾牌之间的空隙变得尽可能小。

拿着手枪的警察在防线中快速穿梭,声音嘶哑而急促:“盾牌手,盾牌靠紧点,别让那些怪物钻空子!”他挥动着手臂,示意盾牌手们紧密排列。

“其他士兵,检查武器,注意自己的位置。”警察的目光在士兵们脸上扫过,眼神中满是疲惫和隐藏的绝望。

其他手持各式武器的士兵们在警察的催促下,机械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,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惧,他们知道,自己可能随时会成为雪地上的又一具尸体。

整个阵线在这种紧张和恐慌中摇摇欲坠,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但他们还是在警察和身后的预备役士兵的逼迫下,努力地保持着阵型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。

“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。”

所有人,包括警察,还有身后督战的预备役士兵都知道。

……

三团位于二团的后方,相对显得平静许多。毕竟他们处于防线的中央位置,前方有二团作为屏障,后方还有督战的预备役士兵。

这样的布防布局无疑给二团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。

张涵凝视着前方不断响起的枪声,以及被指挥着整齐排列的二团士兵,不禁叹了口气。

他再次向自己的防线望去,只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六个老弱病残被他安排在最前排,神色惊恐的不时回头张望却又不敢后退。

在他们身后是六个手持长矛的青年,这六个青年拿着长矛,死死的抵在这六个老弱的背后,阻止着他们后退。

再往后才是张涵和他的两个同伴。

他们连的防线位于三团的最前排,虽然两侧有一些低矮的建筑,远远望去,还真有点古代巷战的味道。

然而,张涵心里清楚,一旦感染者直接突破二团的防线,他们将是第一个遭殃的。他并不抱太大希望二团能够抵挡住感染者的进攻,因为那些感染者的近战能力实在是太过恐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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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头部被打得稀烂,也依然不死不灭,想想都觉得令人绝望。

张涵想到这里,不禁回头对朱大常说:“等会儿二团要是崩溃了,那可就热闹了,我们肯定会被卷着往后撤的。”

朱大常低下头,沉思片刻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,冷冷地说道:“张哥,你别太乐观了,二团一旦崩溃,我们肯定会被逼上前线增援的。”

“这些警察和预备役士兵会不知道,二团崩溃后,我们会被裹挟着逃跑吗?”

张涵听完朱大常的话,回头瞥了一眼正在防线中巡视的李佑安,压低声音说道:“如果真要往前冲,让那些老弱病残顶在最前面,你待会儿跟汤向荣悄悄说一声,让他带着那几个壮小伙子,紧挨着我们。”

“如果真顶不住了,咱们就撤!说到最后,张涵的眼中甚至泛起了血红,现在已经是被逼无奈,只能奋力一搏了。

朱大常一边抚摸着怀中的手枪,一边说道:“张哥,我明白。谁要是敢挡我们逃命的路,那就看谁的命更硬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与残忍。

原本只是一个学生的朱大常,也被这乱世逼得变得冷酷无情。

张涵瞥了朱大常一眼,心中暗想:“把枪给他,果然没亏,不然光靠我一个人,恐怕也镇不住溃逃时的混乱局面。”

“再说了,逃跑时,他那身力气也能派上用场。”想到这里,张涵暗暗点头,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满意。

……

二团的防线中,一营的士兵们整理好阵线,并且就位后,正从口袋里掏出坚硬的压缩饼干,费力地咀嚼着,饼干的碎片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远处的枪炮声已经完全消失,武装直升机打光了弹药也已经向后飞去,只有炮击声,还有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导弹爆炸声响彻耳边。

冰冷的雪花飘落在密集的方阵中,最前方手持盾牌,半蹲在地上的一名士兵吃力的咀嚼着口中的压缩饼干,下一秒就被难以吞咽的压缩饼干给噎住了喉咙。

他下意识地仰起头,试图将其咽下,而在仰头的一瞬间,他看到了惊恐的一幕。

狭窄的棚户区通道中,突然出现了几百只手持各式兵器的感染者,它们争先恐后地簇拥着,向着防线冲来。

那名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强行咽下口中的压缩饼干,惊恐地大声呼喊道:“感…感染者!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。

刺耳的声音划破原本有些嘈杂的防线,士兵们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。

几个站在最前方的盾牌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靠近的人群,心中充满了疑惑:“是感染者来了吗?还是检查站撤下来的军队?”

然而,当距离缩短到700多米时,它们手中的刀具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这使得几个盾牌兵确信了他们面对的是感染者。

其中一个盾牌兵惊恐地尖叫一声,“妈呀,感染者真来啦!”随即抛掉了手中的盾牌,转身向后方狂奔。

他的动作引起了连锁反应,周边的几个盾牌兵也纷纷扔下武器和装备,跟着他一起向后逃窜。

这几个士兵逃跑的动作,瞬间引得本来有序的阵型开始骚乱。

而就当他们刚转身向后跑去不到十米时,刺耳的枪声响起。

“砰砰!”

在防线中巡视的警察立刻拔出手枪,迅速地向那几个逃跑的士兵开枪,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目标,甚至还造成了误伤,才将这些逃兵打翻在地。

一名中年人正紧张地注视着前方,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他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的大衣胸口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血洞,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,不断涌出,随后便失去意识,栽倒在地。

九毫米的子弹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,穿透力依旧不容小觑。

警察们对倒在地上的士兵视若无睹。

他们的目光残忍,从防线中每一个士兵的脸上一一扫过,语气冷冽而坚定:“想死就往后退,只有顶住感染者的进攻,你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
话音刚落,警察又走到那几个逃兵面前,毫不犹豫地补上几枪,刺耳的枪声在防线中回荡,威慑着这些由平民组成的士兵。

队伍中的班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,也立刻大声传达着警察的命令,“快点,整队,整队,不想活了吗?你们这群瓜皮。”

这些基层指挥官嘶吼着,手持斧头,用斧柄的另一面砸向这些胆战心惊的士兵身上,试图用疼痛恢复他们的斗志。

士兵们被打后,有的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被砸的部位,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,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,却又不知该逃向何处,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,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。

“所有人赶紧恢复阵型!准备战斗。”一名警察迅速上前,夺过一个呆愣士兵手中的压缩饼干,用力将其拍落在地,饼干散成碎片。警察怒斥道:“吃吃吃就知道吃,再吃小命都没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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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呵斥的士兵大概只有16岁左右,他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被惊醒了一般,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饼干,却只摸到一地的碎片,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饼干屑,一时间不知所措,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慌乱的神色,在这一刻,由于恐惧的影响,他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变得笨拙起来。

而警察却不会心疼这名士兵,他动作粗暴地将其推入前方的阵线中。

士兵被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他急忙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试图稳住身形,却差点撞到旁边的同伴,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。

好不容易站稳后,他才慌慌张张地举起手中的长枪,试图融入阵型,但长枪却举得歪歪扭扭,明显没有找准位置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阵型中左摇右摆,随时都可能再次失去平衡。

“快点给老子站起来,平举长枪,保持阵型。”另一名警察弯下腰,一把将被吓得瘫坐在地的士兵从地上拖拽起来,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,试图让他恢复清醒。

士兵被拍得头昏眼花,脸颊通红,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,身体蜷缩起来,像是在寻求一丝保护,但随即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,双腿颤抖着地站直,拿着手中的长枪,不知所措。

在军官们粗暴但却极其有效果的指挥下。

防线上的这些士兵麻木地拿起长枪,摇摇晃晃地站在了盾牌手的身后,在感染者冲到之前重新站稳了阵脚。

长枪凌乱地指向冲来的感染者,盾牌手们颤抖着闭上了眼睛,双手紧紧地握住盾牌,将其抵在身前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