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慧:“想饭辙吧,肚子都饿了。”
两个人走进一个靠山的小镇,找了大半个镇子才找到一家可以打尖喂马的饭庄。再一打听,这里距离大凌河不过十来里路,这一整天也没走出二十里。这个镇子叫大平房,一个月前东北军的一支部队还在这里跟日军打过一仗。
华龙飞问那店掌柜的:“谁打赢了。”
店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回答:“还用问么?哪是打仗,那就是逃跑让人追上了。唉——”
华龙飞:“掌柜的,我们吃完饭想在您这住一宿,明天早晨再走。您有房间?”
店掌柜:“房子有的是。不过你们俩得精神着点儿,张家兵、日本兵、胡子、小偷,咱谁也挡不住。你们这是从哪来到哪去?”
司徒慧:“哦,我娘家在锦州,我们两口儿想回娘家看看。可是到了虎溪才知道那边正打仗,就没敢去。现在想回宽城。”
掌柜的把一碟花生米放到桌上:“本店赠送。不进去就对啦,没准现在……”
进了房间,天还没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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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龙飞把肯包,马褡子都放到小炕上,逐一检查他的药物。肯包里的黑红伤药一包都没有了。马褡子里还有些治疗疑难杂症的丸散膏丹。他把那支长苗盒子炮小心地装进肯包,自己别上自己的枪。
“师姐,咱们出去练马。我说你怎么那么笨,学了一小天,还是不敢撒手。这会在院子里练。”
司徒慧:“我都累了。”
“不是累就是饿,像这样咱们啥时候到宽城啊?这种穷地方卖药都不赚钱。”
司徒慧抱住华龙飞:“小师弟,我要做你媳妇儿。”
华龙飞贴着她柔软温热的脸,不禁怦然心动,难以抑制,深深吻在一起……
两个人在小店的后院一直练到天黑看不见,才又回到房间。
华龙飞摸出一块大洋,让掌柜的尽量安排点好酒好菜,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。
司徒慧的心思他早就明白了,她大老远从日本又返回中国,来到大关东就是为了自己。
烛光幽幽,酒菜并未吃掉多少。司徒慧臻首低垂,脸绽桃花,俏眼迷离,慢慢地倒在华龙飞怀里……
“小弟,要是当初我跟你来宽城,你会和江翩儿离婚娶我么?”
华龙飞:“那当然。我回来第二天江翩儿就让我把她休了。后来是他爹硬生生拦下的。”
司徒慧:“那今后我和江翩儿,你会对谁更好?”
华龙飞:“开始她要跟我离婚,我就觉得她要嫁的是华兴堂,而不是我这个小叫花子。后来时间长了,才觉得她这人很实在,对我也特别好。大了七岁,她几乎拿我当儿子。你别欺负她就行。”
司徒慧:“这么说你还是向着她……”
华龙飞:“现在还顾得了那么多?你不能到大山里去,我在宽城没有立足之地。我们得看看小日本儿还有什么猫腻,稳定了咱就不在大东亚了。咱们在宽城开一家司徒医馆,你坐堂我跑外。”
司徒慧:“我不想回大东亚,跟你进山。”
华龙飞:“你觉得你那个表姐会对你撒手不管?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,他们那些特工无孔不入。要像项老大这么不自量力的闹腾,大山恐怕也藏不住。我琢磨一路了,还就是赤十字社最安全。好在咱俩都在里边,要不然真的很难说。”
两个人枕头下压着手枪,钻进了被窝……
华龙飞很快就忘了大平房这地方,司徒慧对大平房对那家小店却是终身难忘。第二天他们便一骑双乘,继续向北赶路。
再次经过台安镇,华龙飞不肯走了。他把司徒慧安置在旅店,自己在这个小县城连续转了三天,治好了两个疑难杂症才算罢手。他给司徒慧买了一件狐皮短大衣,一顶男士貉壳皮帽子,一双女人穿的毡疙瘩。
司徒慧穿上大衣戴上帽子笑道:“这就是你娶媳妇儿的聘礼么?”
华龙飞:“实在不好意思,咱们不能走沈阳。台安这地方最好的就是这件狐皮大衣。我想给你买一顶女式水獭皮帽子,硬是没找到。”
司徒慧:“这就很好了!我都没想到。野郎中就是比坐堂医厉害。”
华龙飞:“还是萧师父的望气断病适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