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慧:“三儿,赤十字社的行动要听上级指派。有没有行动,大家都不清楚。至于大执政官那边我也就是打听一下,你哪来这么大火气?”
华龙飞:“我要经费!老子火线救助,有自己的经费,他们凭啥让我饿肚子?赤十字社就是一伙骗子!正经事儿不干,专门干些特务勾当,你们的上级是土肥原么?”
北山晴子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华先生,这话可不能乱说呀。”
华龙飞:“我乱说?我要不扒开你,你还得自作聪明,拿我当傻子!你坐下,听我说。”
北山晴子鞠了一躬,退坐到沙发上。
华龙飞:“你把华兴堂变成东兴堂医药株式会社,这咱没说的。这么大个满蒙都被你们占了,咱扛不住。何况还有华龙云大巴豆那些人?变成东兴堂之后你发现华龙云大巴豆实在是个障碍,于是利用金银贞钓华龙云上钩好把他彻底清除出去。可是出乎意料的是,我爹竟然自杀了,你的筹码没了。接下去你玩儿的更绝,利用我大哥前来奔丧,把他们弄回了宽城!你清楚对我来说小侄子比我爹还重要。那以后你见我在东兴堂吃过一顿饭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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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山晴子:“华先生,我们可没有任何毒害您的意思。”
“你敢么?老子十二岁就发誓识毒认毒,有一点迹象我毁了你的贼窝!你们在我师姐身边安插了个金银贞,华龙云大巴豆被赶出去却把常秃爪子留下了,好好的一盘菜,放进两只苍蝇你吃啊?要不是顾及我师姐,老子一杖敲碎她脑袋!那么大的院子,那么多房子,被你们搞得连个放屁的地方都没有!”
北山晴子:“华先生,您真的有点多疑了,我们……”
华龙飞:“是你们多疑!安插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眼睛,有屁用啊?我当着你们的面制作回春再造丸,你们谁学去了?龙战于野,或跃在渊;撮而小虫,岂可妄度?”
司徒慧:“三儿,你疯啦!”
华龙飞:“我没疯。我这次来就是要经费!因为我要给那边配制避瘟散,需要进药,需要关内人脉。我他妈再犯不着饿肚子跑路。第二,东兴堂得清理出来,避瘟散有几样药材,炮制技术要求很高,闲杂人等不得偷窥!”
北山晴子:“华先生,大执政官不是伤员,不属于我们的救助对象。您的经费……”
华龙飞:“我说经费用他身上了么?我要热河战场的经费!”
北山晴子:“我立即向上级请示。”
向上级请示?这娘们儿真把自己和司徒慧划定为他们的在编人员了。
华龙飞:“你们给我记住了,我华龙飞和她司徒慧只是赤十字社的汉医大夫,别的什么都不是!三天之内我拿不到经费,老子他妈不要了。”
北山晴子一哆嗦,华龙飞能说出不要经费,那就是要撕破脸,甚至铤而走险!以他的胆子和能力,自己这伙人没人能够应对。一旦这个赤十字社被他毁灭,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。这个野郎中虽然救人无数,但也杀人不眨眼。
华龙飞走到门口又说道:“金银贞、常秃爪子等中院人工今天必须滚蛋。明早再不走,老子拿盒子炮伺候他们!”
华龙飞说完出门赶着马车走了。
北山晴子擦着冷汗:“表妹,对你这位师弟,我真的力不从心。”
司徒慧:“你们办事不地道,别忘了整个赤十字社的经费都是我师弟冒死争过来的。就算他不去热河,那笔钱不该给他?当时留下常月桂也怪我,没有考虑他的感受。”
北山晴子:“要不你去一趟瘸侯饭庄?”
司徒慧:“我可不敢。他要是动了杀心,我去只能坏事。他那脾气太像医侠了。凡事看破不说破,一旦说破,一击必中!那天那把土肥原将军的虎骨放进大板柜里,金银贞在跟前转来转去,问这问那,其实他已经动了杀机了。”
北山晴子:“我觉得我对他挺好的呀,什么都可以给他。”
司徒慧:“人的坦诚不仅仅是身体吧?从华兴堂变成东兴堂,直到现在,难道他说的不对?你对他确实不错,但是在缺少坦诚,事事都在耍小聪明。这点他跟我父亲一模一样,很多小聪明他一眼就看穿但能够包容。可是处人缺乏坦诚,那就麻烦了。如果他真拿你当坦诚朋友了,你就是脱光了搂着他睡,他也一样睡得着。”
北山晴子:“难道你和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