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渊已经躺在朝阳宫的榻上了，可闭上眼睛，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八皇子今日说过的那些话。

一句句都是少年人的肺腑之言。

虽然有些稚嫩和天真，可那确实是个心中有大爱的孩子。

就像是他的母妃，虽然看着脾气不好，实则有一颗最柔软的心。

祁景渊睁开眼睛，看着她的睡颜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
这女人对他的情感这些年来更加浓厚了。

要是放在以前，祁景渊都清楚她必定是憋不住自己的怒火，一定会亲手教育五皇子。

可如今，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小八，她都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
惩罚老五，他只觉得还是罚轻了。

可惩罚小八，他只觉得心疼。

更重要的是，小八受伤了，这个女人肯定难受极了。

这是他和她唯一的孩子啊。

想到这些，祁景渊再也没有睡意了，他起身去了颐华宫。

等看到这女人神色淡淡的，他就知道她果然是伤心了。

可她不仅没有诉苦也没有质问，反过来还安慰了她。

祁景渊只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她。

他动了动肩膀，让她靠得更舒服了些。

又亲了亲她的额头，才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了。

五皇子和八皇子打架的消息，自然是传得宫里人尽皆知。

可有祁景渊按住了消息，宫外的人只知道两位皇子打架了，可为了什么打架就不得而知了。

不过因着惠妃降位，众人也就知道了必定是五皇子先挑起的事。

不过五皇子性子不好，八皇子冲动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。

但是宫外的人却不怎么在乎，哪个皇子还没有些脾气了？

便是凤子龙孙，那也是有七情六欲的。

谁还跟个无欲无求的仙人一样了？

这点消息当了几日谈资后，立刻就被别的消息盖过去了。

不过宫里的热闹还没过，请安的时候姜知意特意起了个大早。

在惠妃还没来的时候，就一屁股坐在了舒德妃的对面。

那里原先是惠妃的位置，只是她被降位后，舒德妃就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嫔妃了。

不过惠妃虽然降位了，可论资历还是在姜知意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