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福是怎么都想不到,人前和煦的五皇子,在背后会是如此暴戾的一个人。
就这,居然还有人说八皇子暴戾了!
这跟五皇子一比,八皇子为奴才出头,简直是菩萨心肠!
八皇子倔强地看着祁景渊,“《尚书》有言,天子作民父母,以为天下王。父皇以身作则,从未冤枉鞭挞过任何无辜的宫人。”
“儿臣从书中看到的道理,在您身上见到了认证。所以五哥将人打成那样,儿臣实在看不过去了!”
“奴才若是犯错,自该受罚,可他忠心耿耿为了五哥,又有什么错?宫中的宫人这么多,若是儿臣和五哥一样,岂不是让底下的人寒心!”
“可儿臣到底是对五哥动手了,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,还望父皇惩罚儿臣!”
八皇子说完,就对祁景渊磕了一个头。
惠淑妃眼神简直要杀人了,趁他的五皇子不能为自己辩解,八皇子巧舌如簧,在皇上面前出尽了风头!
简直和他那个该死的母妃一模一样!
都是格外的讨人嫌!
“皇上,请听臣妾一言。”姜知意认真说道。
“你说。”祁景渊道。
“臣妾知道自己出身低微,因此在教导八皇子的时候,从不敢让他有一丝骄矜,臣妾只希望八皇子为人正派。”
“五皇子年幼,就算犯错也能改。臣妾只希望惠淑妃莫要再溺爱五皇子了,须知慈母多败儿。”
“你!”惠淑妃真的要气疯了。
她自问自己从未溺爱过五皇子,向来是苦心孤诣的教导五皇子。
正是有她教导,五皇子学识出众,可不是八皇子这种引经据典几句前人的话能比的!
皇后冷笑一声,不同意地看着姜知意:“昭妃还是太心软了。”
“五皇子可都十六了,都到了择皇子妃的年纪了,怎么还年幼呢?”
“八皇子这么懂事,五皇子怎么就会是这样呢?”
祁景渊脸色沉了下来,冷冷地看着惠淑妃。
“五皇子是你养大的,你就是这般教养他的?”
“教的他冷血无情,暴戾乖张,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!”
惠淑妃心里委屈极了,她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皇上会这么生气?
她兢兢业业地教养五皇子多年,难道皇上就看不到吗?
便是五皇子做了错事,可八皇子毫发无损啊,躺在榻上还未苏醒的是五皇子啊!
为何皇上对八皇子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?
这就是明晃晃的偏心啊!
“五皇子禁足一个月,罚抄《道德经》十遍,八皇子同样抄十遍。”
“惠淑妃降位为妃。”
“今日的事,谁敢多嘴一句,杖毙!”
祁景渊说罢,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只留下满殿的人震惊不已。
惠妃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她万万没想到,皇上竟然会让她降位。
她做了十几年的一品妃位,皇上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,让她降位了。
皇后嘴角微微扬起,“惠妃你日后可要好好教导五皇子啊。”
“绝不能再让皇上失望了!”
惠妃抬头看向皇后,眸子红得吓人。
她咬牙切齿道:“多谢皇后提醒。”
皇后欣赏完她憋屈的样子后,满意地出了殿。
姜知意目送皇后离开后,也带着八皇子准备离开。
“昭妃!”
姜知意听见惠喊了一声她的名字,不过她没有停下脚步,拉着八皇子的手继续往前走。
“你得意不了太久!”
惠淑妃眼眸森然,声音满是愠怒。
昭妃和八皇子,就是挡在她和五皇子面前的绊脚石,她是一定要除去这两人!
可这个该死的贱人,任凭她说了什么,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颐华宫里,姜知意仔细地检查了八皇子脸上的伤。
虽然只有嘴角那一处,可八皇子的下半张脸还是肿了起来。
等姜知意在看过他脖子上的伤后,气不打一处来。
八皇子看着她怒极了样子,是一点求饶的话都不敢说。
就连她粗暴地给自己脸和脖子上药,他都是咬牙忍住了。
上完药后,姜知意气得将药丢到桌上。
“你知不知道,若是那碎片插进你的脖子了,先前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