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与他年轻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他那双眼睛却犹如深邃的湖泊一般,透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练和沉稳。
“总感觉整个计划太过一帆风顺了。”裴徽的眉头微微皱起,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,脸色也如阴云般泛起丝丝忧虑之色。
甲娘不禁一愣,她凝视着裴徽,轻声问道:“王爷是担忧高尚和田乾真已经有所警觉吗?”
裴徽颔首,他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冷冽,缓缓说道:“高尚绝非泛泛之辈。以他的智谋和洞察力,必定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透露出对高尚的忌惮。
稍作停顿,裴徽接着说道:“我所担心的不仅仅是高尚,还有安禄山。他对严庄的疑心恐怕已经越来越重了。”
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头,沉甸甸地压在心头,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。
甲娘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凝重,仿佛被一层阴云笼罩,原本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身旁的李腾空和李季兰同样如此,两人的眉头紧紧地皱起,彼此对视一眼,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那无尽的忧虑和不安。
这三个人整日整夜地贴身跟随在裴徽身边,对他的所有计划都了如指掌。
此刻,她们深知裴徽所面临的局势有多么严峻,而这突然的变化无疑给整个计划带来了巨大的变数。
帐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,没有一丝声响,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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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裴徽却突然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这笑容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,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。
“不过,以严庄的智谋,想必他会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计划。”裴徽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默,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,似乎对严庄充满了信心。
稍作停顿后,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继续说道:“或许,计划会提前进行也未可知。”
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,激起了千层浪。
众人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,既有对计划提前的担忧,也有对严庄能力的信任。
“传令下去,”裴徽没有丝毫犹豫,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,“让郭子仪、冯进军、熊虎中和郭襄阳即刻做好攻城的准备,严阵以待。”
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甲娘迅速领命而去,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,仿佛肩负着整个战局的胜负。
裴徽则转身回到案前,再次凝视着那张宫城图,他的目光专注而深邃,仿佛要透过这张图看到宫城内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严庄,愿你能随机应变……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。”裴徽轻声呢喃着,这句话既是对严庄的期望,也是对整个局势的无奈叹息。
……
……
洛阳城,皇宫内圣人明堂。
殿内烛火摇曳,仿佛被一股诡异的风吹得飘忽不定,使得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。
奇怪的是,安禄山并未因此而发怒,他那如铜铃般的眼睛,此刻却瞪得浑圆,死死地盯着大殿门口,仿佛要将那扇门看穿。
李猪儿深知,安禄山的眼睛已然近乎失明,对于他来说,昏暗与明亮已无甚区别。
严庄离开后,一种莫名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安禄山的心头,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强烈。
终于,李猪儿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,赶忙派人去传唤高尚和田乾真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然而高尚和田乾真却迟迟未见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