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洪志醒了过来,谁在我床上?蒋艺昕赤裸裸的身子翻过来,压住他的半边身子。
昨晚上的事情,又涌上心来,“她在茶水里面下了药?为什么?仅仅为了娱乐身子,还是有别的打算?师姐就在隔壁,声音大点就能把她吵醒,这事如果让她知道了,她岂不炸了锅?”
他轻轻地将蒋艺昕的胳膊和腿推开,正准备下床,“弟弟,今日又不炼丹,你起那么早干什么?”
这一声差点把刘洪志吓得跌下床,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,“不要说话,师姐就在隔壁。”
她一把扯开他的手,“凭什么我不能说话,又不是我的错,是你昨晚上主动的。”
刘洪连忙传音道:“你想要什么补偿?”
蒋艺昕娇声道:“我不要补偿,我只想和你在一起,就像昨晚那样,不要名分也成。”
说着当着他的面,大大方方地穿好衣服,回头朝他一笑,一扭一扭地走向了隔壁。
“好消息,好消息。”
罗志大喊大叫着,不忌讳地冲进炼丹室,“公子,申霸死了,我们可以搬到总部去了,不用住着暗无天日的山洞了。”
笔架山,形似笔架而得名。天光未透,青灰色的云絮低垂,笔架山尚浸在墨色里。三峰如笔,悬垂于苍茫天际,山脊被夜露沁得湿漉漉的,仿佛砚中未干的墨痕。忽有雀啼破空,一线金红自东海跃出,霎时漫山遍野的雾霭翻涌如沸,松林浮作碧涛,石径隐现如游龙。
溪涧醒了,泠泠声裹着桃瓣跌宕而下,撞碎在苔石上,溅起一捧碎玉流光。樵子担柴过崖,草鞋踏碎薄霜,惊起白鹭三两,羽翼掠过半山亭的翘角,抖落一片鎏金的晨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