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几只贱民,还敢来府上闹事?若他们真敢上门挑事,那就将之杖毙!若在众目睽睽之下,那就好言好语的骗进来再杀。”
家仆听着愈发心寒,紧忙低头不敢再直视李道彦的目光。
家主果然还是家主,这种不把平头百姓当人看的性子,旁人实在学不来。
李道彦走出半米,突然回头:“对了,别忘记事后打点好官府,不过几条烂命,衙门不敢说什么的!”
等回了房间,李道彦将手里断肢丢到一边,而后走到书桌,拿起案头上堆积的奏报细细阅览。
这是近几年的廷议要事,他守丧两年久不问世事,对如今朝廷上的风向已经不太了解。
平反四弟的罪名容易,但让李斯文付出代价却是难上加难,必须要扯虎皮拉大旗,慢慢从中找到灵感。
借着烛光,李道彦聚精会神的看了不短时间,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那张,关于去年房相房玄龄上奏的宗室限权疏。
“宗室权侔于诸侯,非所以强干弱枝之道...呵呵,贼子好胆!”
李道彦盯着几个字眼,嘴角扯出冷笑。
看来当年,父亲打压秦王府旧臣的想法一点没错,这些个文臣心里只有自家利益,正在合伙把李唐宗室往死路上逼!
只可惜圣上心太软,对这些跟随许久的老臣下不去手!
既然如此,那就让他这个堂弟来做黑脸!
再三斟酌好理由,李道彦便拿起手旁断肢,手持毛笔,蘸着血液,在一纸白宣上龙飞凤舞,留下‘宗室泣血书’几个大字。
“去,将这封书信交给庐江王旧部、还有江夏王这些留在京城的叔父,记得提醒他们走暗道!”
李道彦大步走出房门,将沾有暗红血渍的白宣,递送给门外侍立的家仆,而后转身走入房中,不见了踪影。
戌时三刻,淮南王府地下密室。
“今日朝上之事,想必...各位叔父都有所耳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