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他是真的怀疑,藏在李斯文少年皮囊下的,究竟还是不是,原本那个鲁性情莽的虎彪。
若不是被一个老谋深算的魂灵鸠占鹊巢,年纪轻轻的,他又该如何做到,屡次精准的用谗言当做蜜糖,来堵住自己想要降罪的嘴?
“说说看吧,你要丹书铁券,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半晌沉寂后,李二陛下不禁摇头失笑,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,低沉的嗓音里,是不易被外人察觉的怀疑人生。
难不成...自己还真是个听信谗言,亲小人,远贤臣的昏君苗子?
“你若是想在之后,淮安王府发难一事中自保,朕可以另外拟一道旨意,保你无忧。”
“保某?”
听到皇帝的保证,李斯文不禁摇头失笑,你这不明摆着糊弄小孩嘛,他什么身份,用得着特意下旨保护?
“有一个手握重兵,又远在千里之外,必要时君命有所不受的阿耶,那某只要不犯下什原则性错误,那就没人敢撕破面子,置某于死地。”
说着,李斯文暗道一声坏了,自己表现得太过有恃无恐,丹书铁券怕是不保!
装作虚弱模样,拄着金装锏勉强站起,同时解开腰带,露出胸口崩裂的刀伤,任凭鲜血浸透层层白布。
这才道:“陛下可知,秦伯伯低调数年如一日,却为何要在今天暴露了自己,可剑履上殿的殊荣?”
“程伯伯又是为何,即便冒着谋逆的罪名,也要调动两卫禁军,来为某助威?”
“某堂堂开国县公,身份显贵,又为何要以身犯险,主动撞上王府家仆的刀口,留下一道入骨刀伤?”
说着,不等李二陛下作答,李斯文便扭头看向神龙殿外,曹国公府的方向:“秦伯伯昨夜与某说了一句话,让某记忆尤深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!”
李二陛下挑了挑眉,拄着下巴,饶有兴致的听着李斯文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