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家主,囊中岂能无钱?
陆怀铭当即就笑纳了这笔钱。
他笑纳得理直气壮,他是家主,若是将来族里出了事情需要花钱,他口袋里的钱,还不是都用在族里?
陆怀意给了他八百缗,他藏起了三百缗,给县主五百缗。
县主得了五百缗,这一晚上对陆怀铭那是温柔小意,让陆怀铭越发觉得,钱可真是个好东西。
夜色沉沉,遮掩了不少起起浮浮的心思。
翌日,陆怀意主持出殡之事,装着陆山棱的下等棺材,很快便被抬着出了陆家。
虞香珠领着人收拾灵堂。
人多力量大,灵堂很快便收拾好了。白灯笼仍旧被摘下来收好,留着下次用。
众人陆续离去,虞香珠和小吴叔母留在后面分别检视可有疏漏的地方。
虞香珠刚要走进一间厢房,忽而听得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从屋中传来。
小吴叔母赶紧走过来,向四周张望着:“是谁在哭?”
陆山棱没有成亲,没有子女,这几日哭丧的堂侄堂女,都是假哭。
方才那哭声,却是十分的哀怨。
用来做灵堂的屋子深深,是个一进的单独的院子。
院子做得大,正堂高挑开阔,两侧有几间厢房,正堂没有窗户,厢房的窗户开得小,又紧紧的封着,平时用来储放几副下等棺材和丧事用的东西。
虞香珠和小吴叔母此时就站在放棺材的屋子门口。
丧事刚结束,棺材屋子里就传来哭泣声,的确瘆人。
小吴叔母这一问,二人再听了许久,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。
棺材屋子里阴森森的,便是大白天,也让人不敢进。
小吴叔母拽了虞香珠道:“怀熙家的,我们还是快走罢。这里以前就不干净,平日里无人敢到这里来。”
虞香珠赶紧跟着小吴叔母走出去。
虽说她胆子大,可到底是个年轻媳妇。
二人的脚步声慌乱的脚步声远去,院子恢复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