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好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,可他不自觉的,还想撕扯着脖子上的白布。
仿佛那一圈圈缠绕起来的庇护,却更像是束缚,无声无息间将莫惊春拖入黑暗的沼泽。
“您还想要什么?”莫惊春平稳地说,心里的冲击和面上的沉静截然不同,“您该知道,臣能给的,就这么多了。”
他倦怠地说道。
正始帝还要什么?
莫惊春还能再给什么?
莫府,家人,还是他亲近的友人……这些都是莫惊春珍贵之物,是决然给不出去的东西。
公冶启“您为何不肯跟寡人完婚?”
莫惊春忍耐着说道“因为那不可能。”婚礼……他从未想过,这会在自己和陛下之间出现,若是当真如此,莫惊春又算是怎样的异类?
公冶启奇怪地偏头,那样的动作,让他竟有了些懵懂的童稚,“您为何要抗拒?这不会带来任何的变化。”
莫惊春的眉头紧蹙,沉默着不说话。
公冶启似乎没等待莫惊春的回答,他自顾自说下去,“寡人清楚,在夫子的心中,除开寡人之外,还看重着许多东西。不管是家人,友人,还是整个莫家的名声,这些都远在你的安全之上。从前,寡人或许是在后并列,但在谭庆山出事后,您因着对寡人的愧疚,已经无法再做到等闲视之,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寡人前行几步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莫惊春即便是情绪压抑,但也忍不住好气又好笑,“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?”
公冶启“寡人很高兴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