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寡人想要夫子。”
冷不丁的,公冶启开口,“如果夫子不捆住我,怕是有些压不住这疯狂。”
莫惊春气闷了片刻,鼓着劲说道“陛下,您还有什么不知足?”这话是逾越了身份,本不该由他来说。
可是莫惊春不想忍。
公冶启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迎着浅浅的灯光抬头,看着莫惊春。
本该势弱的人,锋利的眉眼却怎么都压不住那显而易见的疯狂恣意。他看着莫惊春的眼神,就像是一寸寸舔舐的粘稠阴暗,让人一触便头皮发麻。
说的话,做的事,却是截然相反,仿佛正在撕扯着陛下,让他的言行显得相悖又排斥,极端而不同。
公冶启“夫子,您这话,却是错了。”他总喜欢称呼莫惊春为夫子,在平时的交流中,在朝臣针锋相对时,在床榻缠绵处……每一次呼唤,都像是独特的存在。
子卿,是莫惊春的表字。
可谁都能这么称呼他。
唯独夫子,便有不同。
无人敢于称呼莫惊春为夫子,这天底下,又有哪个,敢于和正始帝并排做学生?
他裂开嘴,“您应该说,为什么,寡人从来都不知足。”
——“从来。”
陛下这么说。
莫惊春的手指下意识轻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