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徐礼十五六岁的时候发烧打针,都是家庭医生到房间,他睡一觉醒来,手上的针头就消失了。
再往后,他不怎么生病,最近一次还是去年西北之行因为酒精过敏住院。
与周徊比起来,他很幸运。
医院,不是个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,周徊却在这度过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岁月。
输完三瓶药,已经到十一点半。
陆宜宁开车到门诊楼大门,亮了亮前灯示意周徐礼上车。
车厢里暖风开得适度,温差不会过于剧烈。
此时,偏离市中心的主干道路边灯光渐熄,店门关闭,唯独路灯亮着。
陆宜宁开得速度极慢,到达公寓楼下,接近凌晨十二点。
两人都没有吃饭的欲望,洗漱完上床休息。
周徐礼怕传染给她感冒,今晚没有用习惯拥她入怀的姿势,一时难以适应。
直到,陆宜宁从背后搂住他,翁里翁气说:礼礼,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。
她顿了下,勉为其难接上后句,我们生个孩子,让他帮你好不好?
周徐礼被这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,不过轻笑几声,语气立刻正经,宜宁。
我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,能有属于他的自由,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。
周徐礼想,他这个人啊,少交际,多温言寡语。
性子不够热烈,没什么魅力。
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,但
一想起在不久后,他会成为宜宁相伴终老的伴侣,成为他们孩子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