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开口奚落,林晋安急促说:姐,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,说祁蕙跳楼了。
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,尾音细不可闻。但并不妨碍陆宜宁清楚地听到,周围休息区的人安静等待航班到来,她听得见林晋安每个措辞后的微微一顿。
最后是,祁蕙跳楼。
陆宜宁嘴角僵住,表情意味不明,死了吗?
林晋安:是从二楼跳下来的,摔断一只腿,刚出急救室。医生说暂时不能回去,得住院观察。
陆宜宁笑出声,合着是给自己找罪受,不想呆在疗养院,宁愿跳楼进医院也要逃走。或者说,她想趁这个机会,用苦肉计重新挽回陆伯源的心。
林晋安顿了顿,姐,现在怎么办?
你帮我找个护工去照顾她,陆宜宁慢悠悠道,找个机灵点的,看住祁蕙让她不能联系我爸。
剩下的,等我回去处理。
她不想再浪费时间,看到滚动屏上的消息,飞往新西兰的航班已准备就绪,挂断收线,再次检查了遍证件,登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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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徊八月下旬做了台大手术,在ICU住到九月初,周老爷子来看过三四次,每次回去都满脸愁容。
周徐礼尽量挑不会与他碰面的时间,但不能次次避过。
走出停车场前留意了每辆车,确定没有周家的车辆,轻车熟路上到住院部,可不曾想刚走出电梯,就被周老爷子的秘书逮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