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衍沉默了一瞬,竟笑了:“这个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。”
我想起了夜晚他与卢漱玉在一起时的样子,想起他要去找怀淑倾诉,便有些郁郁:“可有些事你却宁愿跟旁人说,也不愿跟我说。”
萧衍愣了愣,似乎有些感悟通透,抱着我喟叹道:“如果你只是一个最了解我的人,而不是我的妻子,有些话我会愿意和你说的。”
原来他现在还在意着自己在我心里的样子。我歪头看他,语意幽长地说:“可是我想知道自己的夫君心里在想什么。”
萧衍唇边的笑意愈加深隽,“只要你想,只有你把足够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了,以你的聪慧和对我的了解,不必我说,你自然就会知道。”
我垂敛下眉目,不知该怎样往下接,他却没有多为难我,只是说:“早些睡吧,明日我们要出门。”
后半夜我出乎意料睡得很沉,或许是萧衍的怀抱太过温暖了罢。
第二日我们穿便服去了云红缨说的那个藏身之处,竟是芷萝山后一座荒废已久的道观。我有些纳闷,这里离芷萝山这样近,为何萧衍的暗卫会久久搜寻不到,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竟也没有找到。
道观里自然破败不堪,供奉老子的塑像已落满了灰尘,角落里都是蛛网缠绕。不过庆幸的是,红缨和怀淑不住在这里,道观后另有一座小木屋,我们去时,云红缨正将新药煎了出来。
“我以我云氏神医的名号担保,此药一喝下去,你立马就能重见天日。”云红缨眉色飞扬地打包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