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刀,都如同烧烫的利刃在穿肩而过;每一下,都如同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遭。
我鬼哭狼嚎地叫了一阵,楛璃逸然与张立春被我震得面色铁青。
伤口被清干净,皮肉中是一道三寸多长的剑伤,皮肉朝两侧微卷,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血肉。张立春又洒上一层金创药,用纱布缠了,再绕肩绑住以便止血。
有了先前剐伤的经历,此刻上药我倒是镇定自若。等这一阵忙完,天已经黑了。
不过酉时,然而冬天天黑得极早。酉时……另一边厢,应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,胜却人间无数的良辰好景吧。
门外响起慢悠拖沓的脚步声,众人听了知道是念真回来,李逸然忙拉开门来。
念真上下打量了李逸然,乐呵呵地道:“这年头,做贼的也这么水嫩光鲜。”
李逸然语塞地回头看着我,我笑了笑说:“念着老道还是这么不靠谱,见着生面孔就以为是贼呢。”
念真这才探头朝屋内往来,“茴儿姑娘受伤了?”又望了望桌上的刀和染血的碎纱衣,惊问:“李辰檐呢?他怎让你受如此重的伤?”
我不由怔住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楛璃挂上一副不乐表情,冷道:“念真道长也未见得尽好地主之谊。”
念真看了看楛璃,又望了望众人,一脸不明所以。我忙做了介绍,然后又无奈笑了笑:“有吃的么,我们饿了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