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弋盯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嘴角,也拿团扇遮头回了房。
沈雁到了华氏房里,摇醒正睡得香的她,避开她顺手扔过来的一个大枕头,从榻尾这边爬上去道:“有新闻!”
华氏拧着她的耳朵:“你要是说不出个像样的事来,我这就剥了你的皮!”
“当然有!”沈雁趴在她身上,说道:“刚才我听四婶说要给三叔说亲。”
说罢,她便把偷听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。
华氏闻言顿了顿,并没有呈现出惊讶之色,但瞌睡终是醒了。她撑着榻板坐起来,凝眉道:“之前也议过两回,你三叔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。这次你就肯定他能瞧得中?”
“我瞧着有可能。”沈雁坐起来,扬唇道,“您忘了四婶的父亲在朝中任什么官了吗?”
陈氏的娘家父亲陈毓德,也是前朝的遗臣,但他前朝时在广西放外任,并不是沈观裕这般京师重臣,而且在赵氏攻打京师之时,陈家又曾给予配合,因而与其它一部分遗臣一样,他们很自然地融入了新朝廷,而不像沈观裕这么样受人瞩目。
建国后陈毓德与其两位弟弟仍然先放了几年外任,到六年前,调回京师任了太仆寺卿,负责北京畿北直隶以及河南山东四地的马政。
华氏想了想,说道:“陈大人如今任太仆寺卿,朝廷又重视马政,这是个要职,陈家如今大权在握不假,但这跟你三叔的婚事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