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这种情况是特例,倒的确不能等闲待之。
她再沉吟了片刻,说道:“第二桩倒还好说,咱们也不缺这几口饭,来日顶多也就是添份嫁妆而已,何况你说曾家自己手上还有家业。只是这头一桩——不如回头我先去探探老爷的口气再说。”季氏沉思了半日,这般道。
陈氏道:“那是当然,我也是心里没底,才来寻的大嫂。”
这里她们议着细节,沈雁也与沈弋对视了眼,走出耳房来。
到了去往沈弋院里的庑廊下,沈弋忽然停住脚步,缓声道:“三房也是该有个主母了,自打刘氏那事闹出来,虽说是府里是压住了,可终归一看到三房空落落的就不免想起这些来,而三叔这一年里也甚少着家,这样下去,莘哥儿怎么办?”
沈弋如今替季氏分担着家事,显得越发操心了。
沈雁笑了笑,却没说什么。
沈莘这一年里很平静,很规矩,而且还很上进,但是刘氏终归是他的母亲,从当初她在街头撞晕时,沈茗撇下他就走、而他好歹还留下来陪着她这点来看,他应该还是有几分情义的,就算刘氏名声再坏,他心里对生母的情感依然还是会有。
所以他越是这么平静,压抑的情感也就越多。而假若沈宦再续弦,他的悲愤也就越是会转化成为对继母的抵触,三房这门婚事,可不大好管。
“我记起早上还冰了有西瓜没吃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冲沈弋嘿嘿笑了两声,随即扭身出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