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宓才不傻呢。
沈雁偷偷地反驳着,不过她又同样不好反驳亲爱的舅舅。
她想了想,把银票揣进怀里,然后跟华钧成招了招手,引着他从侧门出去,到了正房与墨菊轩之间的一间小厅里,然后问他道:“舅舅真的要母亲父亲和离吗?”
华钧成正待斩钉截铁的点头,一看她那眨巴着的乌黑大眼睛,遂又道:“当然不会,我就是吓唬吓唬他?我怎么会让雁雁变成没爹的孩子。”说着他双手拢进袖子,又说道:“你父亲那个人,讲起道理是一套套的,可天下间却没那么多道理可讲。我就得吓吓他,他才晓得珍惜。”
说完他叹了叹,似又生起什么感触。
沈雁道:“那舅舅下回不会再打父亲了吧?”
华钧成嘶了一声,弯下腰来:“他把你们娘俩照顾成那样,你还舍不得我教训他?”
“也不全是父亲的错。”沈雁站在月洞窗下,略略地嘟起嘴望着他。
华钧成的心一下融化成水了,他叹了口气,在屋中太师椅上坐下说道:“那我下次不揍他了就是。”
沈雁亦走过去,在他右首坐下来,说道:“其实舅舅的心意我最清楚了。不过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呀,舅舅不在身边,纵然出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,母亲没有娘家就近撑腰,我估摸着也不一定能此能真正清静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