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在考虑,主办方给今年打进A级联赛的战队都发了邀请,中国区邀请了Gallows、柠檬茶、Rapier和我们,独联体的鬼手,北美来了三个队,乌克兰一个队。”沈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“你想去打吗?”

梁悟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想。”

“赛程第一天是12月7号,有足够的时间办签证。”沈锐放下水杯站起来,俯视着梁悟,“但是,拿不到前三,你去二队,我再买个中单来。”

话音刚落,梁悟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。

面对远古大神,当前教练的血统压制,梁悟发现自己站都站不起来。他十九岁了,十九岁才爬上一队已经不小了,让他去二队无异于是前程尽毁。

不过沈锐给了他选择的余地,“给你24小时考虑,明天这个时间来回复我,反正我也没有想好去不去打这个特锦赛。如果你没信心拿前三,我们队就老老实实训练,有信心,我们就去打。”

沈老爷向来杀伐果断,梁悟意识到这是沈老爷对他的一次警告。虽然沈老爷没有把话说死,去二队,去二队是一辈子呆在二队或只是去二队磨练磨练,还是在二队呆着给一队当替补。

这种不上不下的失重感让梁悟觉得嗓子发干,“教练……”

“梁悟,我们是Ti冠军队,不是培训班,秋季赛你的心态不够好,再调整不过来我只能放弃你,我不可能拖着其他四个人陪你成长,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。”沈锐站直身子,“好了,你下楼吧,继续去打单排。”

沈锐对梁悟从宽慰到如此紧逼,是因为他就梁悟的这种情况去求助了一位老朋友。老朋友告诉他,压力怪很好解决,他压力怪,你就给他施压,顶住压力了涅槃重生,顶不住压力,那除非你做慈善陪他慢慢成长。

这位老朋友在同一天,也就是秋季赛结束后的第五天,回到了自己的基地。荆宴回来的时候头都没抬,坐在换鞋凳上划着手机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