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哗的水流声听起来很烫,他恢复了一点体温,便不由自主发起抖来。谢秋池死死扣住膝盖,闭着眼睛把肖轻的声音和更远的声音都赶出去,但他自己的声音还是在响,不断地重复“婊子”两个字。
他艰难地喘了口气,仰起头,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水流打得几乎窒息。
反反复复许多次,他才关了水站起来,将自己擦干净,去穿好衣服,然后出门买菜、回家、跪在门口。
傍晚的时候穆柘带着一身寒气打开门,惯例先摸了摸他的头,谢秋池伏下身吻过他鞋面,再替他脱鞋。
“怎么回事?”穆柘打量了他一会儿,皱着眉抬起他下巴看他被磕过的额头。
谢秋池便将打了好几次腹稿说给他听——关于他出门买菜时怎么样遇见抢包的人,追上去扭打过程中又怎么被包的边沿砸了一下。
“上药了吗?”
“狗狗想等您回来。”他仰着脸答。
穆柘没好气地揪住他脸:“我惯的你?今天别想我帮你,自己滚去上药!”
谢秋池有些失望地自己拎了箱子抹药,完事儿又轻手轻脚地跪去穆柘脚边。
穆柘上了一天课,正在闭目养神,但谢秋池过来他还是伸了手,小狗立刻把毛茸茸的脑袋递到他手下蹭。
“狗狗今天做错了一件事,请主人惩罚。”
安静地呆了一会儿,谢秋池小声请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