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说着似乎气极,起身逼近谢秋池,一把掐住他脖子:“你就喜欢这些恶心的东西吧?要不然怎么能跟男人搞在一起?正常人怎么会像你这样?还说什么你也是被迫,我看你爽得很!”
“你不要……”谢秋池下意识想推他的手,艰难吐字,推到一半又停下来,垂在一边。
肖轻冷笑一声打断他:“装不下去了?又想狡辩?”
他狠狠把他一推,谢秋池的后脑勺便又砸到门上,骤然被放开,他深呼吸了几口,就听肖轻说道:“行,我给你机会,你今天不是来求我的吗,那你就给我磕个头,好好说你做过的事,别狡辩,我就答应你。”
谢秋池看着他,他身上全是呛人的烟气和酒气,似乎为这种出格的报复找了一个圆融的理由。
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有病的不是自己,而是肖轻。他明知道自己荒唐且离谱,却要借着这种荒唐来掩埋真相,试图用谎言铲平陈伤。
他慢慢跪下来,额头触在地面上,离肖轻的鞋只有几厘米远。
肖轻猛地往后退了几步,一时惊怔。
“以前的事都是我做错了,我不应该勾引你爸,勾引他操我,也不应该狡辩说不是我的责任。”他平静地说完了,抬起头来,“还要说什么吗?”
“……你不觉得你很下贱吗?”肖轻表情复杂。
“下贱,你说的没错,我一直是个婊子。”
谢秋池终于承认了,他心里却并没有畅快多少,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躁郁,肖轻坐回电脑前,他想再开一局游戏,但握住鼠标的手发僵,失了力道,将鼠标捏得吱嘎响。
“滚。”良久,他砸出这么一个字。
谢秋池把外套扔了,冒着风回到穆柘家时冻得骨头似乎都在响,他将自己扔进浴室,在一室水汽里慢慢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