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
接下来我每天散步会很刻意地经过那里,去看裴嘉言来没来,但每周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和他错过。如果半小时内他不来,我就走了;如果他来了,那看他一眼我也走。
那个不靠谱的心理医生建议给生活增加一点盼头,我没听进去。现在去松饼店打转时我想,这可能也是她说的“盼头”。
我一辈子的生生死死都要和裴嘉言绑在一起。
去得次数多了逐渐摸索出规律,裴嘉言周三下午一定到这家店,点草莓松饼和拿铁。他对草莓一直很偏爱,现在突然开始喝咖啡了。
这也是裴嘉言在车祸后的明显变化。
除了brunch店的松饼裴嘉言还爱去另一家长排队的门店买奶茶,我大着胆子排在队伍最尾看他,等裴嘉言快排到了就走。时间久了我发现奇怪的地方,不管吃松饼牛排还是买奶茶,裴嘉言从来不和别人一起。
难道他上大学到现在都没交过朋友吗?
我自己的大学生活虽然无趣又破烂,至少还会去和别人厮混,还是说名校都是独行侠?这念头困扰着我,让我像个想太多的家长那样关心小孩会不会得自闭症——因为我知道有多痛苦,就要裴嘉言离它们越远越好。
没人给参考意见,我只好去问唯一的名校朋友顾悠悠:“你大学的时候有朋友吗?”
“当然有啊,挺多的。”顾悠悠说完问我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