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?”他瞥衡南背后的盛君殊。
盛君殊勾了下嘴角,没作声,黑发上落了几片雪花。
肖子烈于是安然收回目光,稍微蹲了一点,又把脸往她跟前送了送。
衡南揣着口袋亲上去,那个瞬间,肖子烈突然搂住她的肩膀向前一送,猛地捧住她的脸,衡南睫毛颤动,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感觉像是一片雪融化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树叶在风中摆动,少年笑得胸腔震颤,“我主动的哦。”
衡南让他放开,落回地面,向后退了几步,盛君殊从背后扶住她。
“就这儿吧。”肖子烈眼底的笑蔓延,稍稍正色,“我不跟你们一起了。”
“你去哪?”衡南想向前走,盛君殊揽住她的腰,几乎是将她钳在原地,“到时间了。”
“到什么时间?”衡南喊道。
“师姐啊,七七四十九天的洗髓,我只洗了十二天。”肖子烈噘着嘴拍了拍身上雪花,“所以充其量只算一半的内门吧。”
衡南瞳孔微缩。
那是……对……盛君殊身上那道疤痕,肖子烈简子竹洗髓十二日,门破,仇敌持刀上山,大师兄当机立断……
“师兄。”肖子烈向后退两步,笑道,“虽然总跟你吵,但师兄待我恩重如山。子烈不言谢,愿生生世世为师兄手足亲卫,为君而战。”
大师兄当机立断……把肖子烈从丹炉里捞出来,还未来得及捞旁边的简子竹……姽丘派已破了师门,盛君殊将肖子烈挡在身后,硬捱一刀,简子竹毙命当场,肖子烈……
“哎,不废话了。”雪花逐渐穿过少年的身影,仅剩眸中的一点亮,他抬起手挥了挥,笑容灿烂,“师兄师姐,新年快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