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起人。”肖子烈朝他比了个中指。
“那你祝我什么?”衡南把酒杯推了过去。
少年的脸让电暖炉映得如用暖玉,嘴唇让辣椒激得殷红,仔细想了一下,冲她灿烂地一笑:“那就祝衡南师姐得偿所愿吧。”
衡南眼尾沁了点笑。
不知道盛君殊能喝多少。反正一瓶下来,衡南脸胸腔里仿佛燃着一团火。
她把领子落拉下来点,厚重的帘子掀起来的瞬间,她愣了一下。
外面飘着鹅毛般的雪花。
“哇,下雪了。”肖子烈从她背后钻出来,伸手接了一片雪。
雪一絮一絮的,下得很急,盘山公路全黑了,大团的雪花白得耀眼。三个人并肩,盛君殊刻意放慢了步速,雪花黏连着落在盛君殊两肩,他一走,雪花从他身上滚落,留下一道不连贯的水痕。
衡南仰起头,黑黄的天好像破了个大口子,雪就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漏出来。
“师姐。”肖子烈忽然说,“你亲我一下好不好。”
衡南顿住,惊异地地扭过头,肖子烈的黑色外套在风中无声摆动,少年笑嘻嘻的,鼻尖上落下了一片雪,很快融化,皮肤宛如精灵般白得透明。
“哪里。”衡南侧头打量着他。
这下轮到肖子烈震惊地瞪大眼睛:“我我就开个玩笑……”说话的时候,他揣着口袋,轻松地住步,停在羊肠小道上。
他的语气越来越轻,睫毛颤动,凑过泛红的右脸颊,“这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