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大多数时候,他都很冷静,平稳,大师兄要有大师兄的样子。远看一杆旗,凑近一棵松。
“你们都没有见过我这样吧。”他牵起自己身上宽松的病号服,他的手背和衣服一样的苍白,笑笑,“我自己都没想过我有这么这一天。”
“要师弟抬到医院,早晚量血压,卧床一个月,饭让师妹做好送到嘴边。”
他好像还想说什么,难以启齿,最终没说出口。
“辛苦你了,衡南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么客气。”衡南奇怪地扭头,“我们是没睡过吗,还是没亲过?”
她讥讽道,“我们不已经是‘你不带套我吃药’的交情了吗?”
盛君殊眼睛睁大,万万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茬,忙伸手捂她的嘴。
衡南挣脱出来:“你存我私房照时候怎么没那么客气?”
盛君殊黑峻峻的眼睛失态地看着她,耳尖慢慢变红。
肖子烈说过,师兄耳朵红,就是在气头上。
生气她也要说。
衡南语速很快,就像飞刀:“还是我在你心里,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,做顿饭就会累死的废物。”
盛君殊吸了一口气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盛君殊,”衡南冷然瞥他一眼,“我也是通过考核,历过洗髓,从几百个孩子里选出来,才做了你师妹的。”
“我只是小你几岁,才排在你身后。别人只是没你练得好,不代表除你以外都是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