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垚山内门的弟子,第一次抓到他偷鸡时都认错了,拽着他的尾巴把他倒吊起来,团团围住:“黄先生,黄爷爷,怎么不放屁呀?”
久而久之,别的精怪朝他一伸爪,“你是——”
“黄鼠狼,”他顶着三白眼,自暴自弃道,“叫我黄、黄先生就好。”
“哦……好,黄黄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你妈妈。
但是衡南就与众不同。从前小二姐端庄,师弟师妹捉弄他,她从不参与,不过以袖掩口,眉眼稍弯;现在的小二姐都回了一遍魂,居然还能一眼认出他是狐狸,而且还是可爱亲昵“小狐狸”。
品品,人与人之间的差距。
“小二姐坐、坐一下,我去倒水。”张森把她摁在会客的沙发上。
衡南双手交叠,坐得收敛端庄。
郁百合去找微波炉热午饭了。这次带饭来,还是她出的主意,说太太给老板送爱心午饭,打他个措手不及,盛君殊一定感动得痛哭流涕。
……痛哭流涕倒也不必。衡南冷淡地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,阳炎体留下的余晖还未散去,似乎是刚才避开的。
——包袱别这么重就可以了。
衡南端庄地坐了一会儿,没人回来,一个人有些无聊,起身,猫在了总裁的办公椅上,开始打蜘蛛纸牌。
“盛哥儿,今天我可做了红烧排……”提着食盒的脚步靠近,带着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