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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喝了一口汤。

他又说:“其实雪暴容易躲过,但是到了下个季节,下火雨才恐怖。那时候即使躲起来,也热的受不了,房子就象一口大煎锅,人就在上面,会熟的。”

煎锅?

我看著他:“象一口什麽样的煎锅?”

他有点疑惑的看著我,想了想,认真的说:“铜的……锅帮有点高,锅底比较厚……”

我点一下头,等把手里干的可以割伤人舌头和喉管的饼咽下去,然后说:“那种锅我见过,可能你以前也见过,所以拿这个打比方。”

“啊,是什麽地方?”

我揉揉被噎的不舒服的脖子:“在斯坎奇诺,那里的人喜欢吃煎果,所以家家都有那种锅。”

想了想我又说:“不过你也不要开心,这大概也是这具身体残余的记忆,这个身体活著的时候就在斯坎奇诺出生长大的。”

那个人眼睛里的亮光又黯淡下去,低声说:“是吗?”

接下来的半块饼似乎更难下咽了。

这房子就这麽大,外面不能出去,窝在壁炉前面烤火。他沈默著,一句话也不说。

我想了一会儿其他人的事情,思绪最后还是回到汝默身上。

他在哪里?他在做什麽?

他在找我吗?

他会找到我吗?

前些日子同桌的小女孩儿拿了一本童话书给我看,狐狸请小王子驯养它。

我们已经彼此驯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