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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有说完,已被南烈突出一指制住穴道。

南烈低声说:“师弟,代我向师父赔罪,就说南烈不肖,让他失望了。请他以后也不必挂念我这不成才的徒弟。”

岸本变色:“师兄,你不要做蠢事。”

南烈微笑,抬指,将他的哑穴也点住:“师弟,得罪了。”转身即出了房。

抬头看东方刚升起的红日,只觉胸怀无比畅快。近三十余年的黑暗生命,第一次如此明亮。今生第一次如此坚决肯定地想要做一件事,一件实在没有半点好处的蠢事。

是的,这是蠢事。

精明了一辈子,算计了一辈子,想不到也会做蠢事。

以前总是奇怪为什么流川藤真那样聪明的人会做蠢事,以前总是嘲笑别人专做蠢事,如今才知道原来有的事就算是蠢事,可心甘情愿蠢了这一回,心中竟能如此痛快。

那么,就让他做一回蠢事吧。

为了那样的人,为了那样的朋友,就算再蠢再笨的事也是该做的。

这一刻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太迟,他只希望自己还能够赶去,和那样令他甘心用生命来珍惜的朋友并肩做战。

也许永远没有人会象樱木为朋友那样为他而战,但他自己终于找到了足以让他甘弃为之舍弃生命而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