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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生的眼睛望向远方虚空处:“因我不愿你怨我一生。”

仙道眸光复杂望她一眼,低声说:“请代我向长老请罪,说仙道终究负了他们的期望。”然后飞身离去,终是不曾再回头。

弥生亦不曾多看他一眼,更不曾留他,只是等他人远去后,才控制不住眼中脸上至极的悲哀。茫然低头,看到仙道所布的乱棋,心中惨笑。世间多少痴儿女,俱皆为情苦。

她抬眸凝往远方流川城的方向,水袖同时轻拂,地上棋盘棋子俱被扫入江中,搅乱一江流川,一如她的心。

三十三天历了,离恨天最高;四百四病害了,相思病怎熬?

南烈打坐调息已毕睁开眼,看到兴高彩烈的岸本,心中大为惊奇。

自岸本中藤真之计,不得不和他回到丰玉之后整日里板着一张脸,活似旁人欠他天大的债没还,今儿怎么竟如此快活。

岸本哈哈笑着:“那个藤真聪明一世,竟会糊涂成这样。我刚收到我亲信的飞书,藤真阿牧樱木他们三个人竟于昨晚冲进流川城泽北驻军的帅府,这不是找死吗?”想到那个害他拉了三天三夜,拉至面无人色全身无力的混帐就快完蛋大吉,他心中真是无比痛快。

南烈脸色大变:“他们疯了,流川枫呢?他又在哪里?”

岸本没好气地说:“我哪里知道,本来泽北那边的许多事都向来瞒着我们,自回来后,我们的耳目更不如以前灵通,天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总之,这三个人是别想再有命冲出帅府了。”

南烈心中震荡焦急,面对泽北的武功以及五万身经百战的飞龙骑,莫说是三个人,便是三十个人,三百个人也难有生机。他们是怎么了,为什么竟要做这样的蠢事。可他自己纵心如火焚,却想不出半点办法来。

岸本正欢喜之极,忽见南烈脸上神情变幻,最终闪过决然之色,自言自语说:“流川城离此只两百余里,如果我骑快马兼程的话……”

岸本心惊,一把拉住他:“师兄,你干什么?别忘了师父嘱咐,你身上的毒要运功百日才能去净,此前不可随意动用真力,不可太过劳累,否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