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千钟迅速缩回自己的手,龇牙咧嘴吐气,“好痛好痛——陈嘉柔你的手是铁做的吗?”
陈嘉柔眼睛瞪大,非常具有暴/君潜质的喊:“你怎么敢说我坏话?来人,把他拖下去砍头!”
顾千钟无语,转过头看向周扶光——周扶光坐的靠窗位置,窗户开着,外面一片苍茫的白雪。她的头发似外面那场苍茫的雪,皮肤也白,白而润泽,弯了眼眸在笑,眼睑底下浮起两片明显的卧蚕。
顾千钟原本要和周扶光说什么来着,突然就忘记了,视线在她脸上短暂的停了片刻。
外面倏忽起风,卷进来大片雪粒,簌簌落在周扶光面颊与肩头。
她转过脸去,将窗户关上,冷风被隔绝在外面。
旁边陈嘉柔噗通一声倒在桌子上,面朝下倒的,脸和木头桌子砸出好大一声。顾千钟被这一声吓得很快回神,握住陈嘉柔肩膀晃。
“喂?陈嘉柔?阿般?陈阿般!”
陈嘉柔没有反应,周扶光慢悠悠道:“醉了吧,让她睡一觉就行,你喝吗?”
一个人喝酒多少有些寂寞,周扶光拿了个新的酒杯,胳膊越过两人中间的陈嘉柔,酒杯边缘碰了碰顾千钟的碟子边缘,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。
顾千钟看见她喝了很多酒,但那张漂亮的脸仍旧瓷白。他犹豫了一瞬,非常短暂的一个瞬间,然后用自己被冻得微微发红的手指推开碟子,与周扶光手里的酒杯拉开了距离。
他脖颈有点红,分不清是吃火锅吃的还是被冻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