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算了,阿般喝两口都醉,那我喝了估计也会醉……总不能全都醉了。”
顾千钟找了个很好的借口,但在看见周扶光面露几分遗憾时,忽然又觉得冲动,想要接过那个酒杯,跟周扶光说我喝。
那种冲动在顾千钟心里盘旋一圈,他低头吃火锅,眼角余光看见周扶光将酒杯递给了玄默。玄默开心的和她碰杯,和师爷碰杯,又来和顾千钟装着热茶的杯子碰杯,一仰头咕噜咕噜全喝下去。
夜色彻底黑下去的时候,玄默和陈嘉柔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了。
周扶光面色如常,站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虽然对火锅不怎么感兴趣,但今天喝酒也算尽兴一半,她心情颇好。
回去的时候师爷背着玄默,顾千钟背着陈嘉柔。周扶光走在最后面,手里提一盏跟店家借的灯。灯火将前面人的影子拉长,落雪声簌簌又轻轻。
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浪费,闭关得挪到明天了。
在剑阁,修行这样怠惰,是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。可昆仑山不同,昆仑山大家都很随便,还有人陪自己喝酒——周扶光单手抄在衣服口袋里,问前面的顾千钟,“你和阿般修炼到哪了?”
她开口得突然,吓得顾千钟心脏一突突。
很快他又镇定下来,回答:“刚学会引气入体。”
周扶光:“那还有段时间,约莫要一年才能开灵台。”
顾千钟:“大师姐,你第一次开灵台花了多久?”
周扶光回忆了一下,道:“十三天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