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这种字,在你老家,叫什么?”
祝谈意说出几个简短的发音,是周扶光听不懂的话。她单手捏着那张纸,漂亮的脸在灯光下朝向祝谈意。
她重复了一遍祝谈意口中陌生的发音,学得很像——毕竟她是周扶光,学什么东西都很快。
在她学完那句话后,祝谈意便笑了,眼眸弯弯的,又热切的望着她,道:“周,厉害,学得,很快。”
他目光热切又纯粹,除去那种对强者的崇拜和向往之外,还有其他的情绪。周扶光能感觉到,但是无法明白。
因为从来没有人看向她时满怀怜爱,温柔得像夏日被晒得发烫的水波,淹过皮肤。
周扶光因为搞不明白所以一直盯着祝谈意看。但不知道为什么祝谈意也一直不肯移开目光的盯着周扶光看,两人之间隔着那盏灯,烛火跳动,光影交错。
要说这是较劲,似乎也不太像。因为祝谈意的目光没有攻击性,他是周扶光见过最安静最没有攻击性的人,像石头缝里爬出来的杂草,不起眼却又能一直活着,并总是不死。
周扶光:“那我的名字怎么念?用你家乡话。”
祝谈意又用周扶光完全陌生的语言念出她的名字。
虽然是从来没有学过的语言,但意外的很好辨认,因为音节结构很简单,发音和发音之间界限分明,加上祝谈意特意放慢了语速。
周扶光听完,问:“你老家是哪里的?”
祝谈意皱眉,搜刮自己贫瘠的词汇库,回答:“很远的……东方国家。”
周扶光:“东洲的国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