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夫瞧着这一家和睦的模样,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两句。
这严先生当真不愧是名士大儒,一家子都对这毫无血缘收养的义女如亲生一般。
他给沈莓的伤口又上了一次药,收拾好药箱,如前次一般嘱咐:“小姐这线拆了,日后还要勤敷药好生养着,待十日后老夫再来看一次,若表面已长出新肉,便可用上祛疤的药膏了。”
严许找了陆博恒拿冰肌膏的事严家一家人都知道。
严夫人悬着的心也是那时候才彻底放下。
不管如何,有了冰肌膏,这疤总能淡些了。
严先生和夫人一起谢过王大夫,又亲自送了他出门,这才返回屋里道:“如今阿莓需要好生休息,就莫要都围在她的屋子里了。”
严夫人也叫来了春华:“小厨房那儿告诉厨子,这些时日吃食要做的营养清淡,补气血的羹汤要日日熬着,不可断。”
春华认真应下:“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。”
严夫人这才点点头,又走到床边摸了摸小姑娘的手,温声细语:“阿莓要听话,每日多吃些,伤口才长得快,若另还有什么想吃的,便给春华说,让小厨房给你做。”
“谢谢义母。”
沈莓仰头看严夫人,露出个腼腆的笑。
她刚刚也听见的大夫的话了,只要自己听话养着,伤口肯定能很快好的。
于是小姑娘心里绷着的那跟弦也终于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