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那边亭子吧,”文瑾睇他一眼,“亭子那边有架古琴,弹琴给你听。漠北那边有琴么?”
南宫玦见她字里行间颇为鄙夷,好似他并不开化,也不生气,美人有脾气正常,“漠北只有黄沙,还有我这样的粗犷的蛮牛。不过你可以对牛弹琴。用你们中原的文化渗透一下野蛮人。”
文瑾竟笑了,南宫玦看她笑靥竟有些恍惚。
文瑾明白他在说笑,“我在书上看到,漠北那边有马头琴,还有胡琴,胡笳,大鼓这些,乐器倒是挺多的。你说话颇为真诚,比你人品干净多了。”
南宫玦颇为汗颜,“那回不知你懂大盈话,我与傅兄打趣,男人之间说些笑话,什么洗干净,什么不给避子汤,唐突了你。我实际为人还可以,和女人也是互相自愿,事后也都给赏银了的。”
说着,轻轻咳了起来,皮肤上也有些红色点子。
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文瑾望着他的皮肤不解道。
“水土不服。”南宫玦微微苦笑,“来你们这里三个月了,饮食不习惯。家里等着我引援回去抗敌西周呢,我出来时我妹妹病了,不知现在好了没。无奈广黎大王他合作心意不诚,我迟迟不能交出兵符与他联纵。你在我手里,我才能放心,与文广也好,与傅兄也好,合作起来互有掣肘。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文瑾听了这几句,以往都极其讨厌南宫玦,觉得他非常不尊重中原女人,属于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现在见他提起家人和妹妹,倒也觉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“你想家了?”
“嗯。”南宫玦轻声道:“你看书的时候对漠北有过向往吗?那边不单有黄沙,也有城郭,有树,有水,有草原,有成群的马匹。那边的女人也很洒脱,挥着马鞭骑马的,还可以卷起衣袖露出手臂。你只要点头,我与你义父结了友盟,便启程回漠北了。你到漠北,我可以给你养一匹小马驹,你会骑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