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肩膀可否借为父靠一下。”薛相没有等女儿回答,便轻轻将头靠在女儿肩头,“为父宠妾灭妻,四十岁才幡然醒悟,却已经阴阳两隔,越加觉得对不起你母亲。瑾儿,你娘给为父生了三个孩子,为父却在她死后对她亦不能善待,为父既不是个好丈夫,也不是个好父亲。”
“阿爹。你活该。”文瑾冷冷对他说着,没有办法原谅这个靠在她肩膀上显得脆弱不已的男人,这个曾经往她母亲尸身刺了二剑的她的生身父亲。
她恨着他!她希望他在痛苦中度过余生!
“嗯,本相活该。”
“阿爹,你丢了一场大脸,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?”
薛相以为女儿终于顾念亲情要安慰他,便点头:“嗯,特别难受!”
文瑾幽幽道:“我心情也不好。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干点鼓舞人心的事情吧。”
“你说,什么事?”薛相以为女儿要和好,便颇为憧憬。
“二娘极可能可能给你戴了绿帽?你想听听经过吗?我顾的探子查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。带你去抓奸!”
“……这分明是捅你爹肺管子!哪里鼓舞人心了?!”薛相本就被二房丢人,这时简直不可置信,便说:“先缓两天…你个心狠的小东西!真不怕你爹一口气上不来!你连个不靠谱的爹也没有了!”
薛相在女儿肩头靠了片刻,便神情落寞过到堂屋,在曾经与亡妻的卧室守着亡妻的牌位住了下来,又对文瑾道:“下回你弄你二娘,能否别在人前搭进去你爹?”
“不能!爱看你人前气的跳脚。”然后又软声说,“阿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