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来是不是要上天?
“下来。”赵渡冷冷道,“慢慢下来。”
不敢率先出声惊他,也没办法讲狠话。
得到解脱的三儿赶紧逃,一溜烟不见了鸟影。
起初上来不觉高,下来才知道距离地面七八米的距离还是有点吓人。
陈岁安硬着头皮,扶着树干慢慢往下挪。
赵渡视线紧紧锁住他每一个动作,“踩左边树干。”
陈岁安照做。
可能是见他有点害怕,并且这么高也不忍现在责怪,所以赵渡语气慢慢缓和了点,“踩到下一个树干就跳下来,我接住你。”
七八米都下来了,现在只有三四米没那么可怕,再说酷哥人设得维持住。
不过陈家无论人是还是鸟都是一脉传承的嘴硬。
哪怕陈岁安感觉自己手指已经冻得不听使唤了,胀痛不已,掌心也很痒,明显已经被冻伤甚至关节也没办法屈起抓牢树干,还是要嘴硬说不用。
赵渡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,窝着满腔火气,温声细语解释:“往下树干受冻程度越深越滑,听话,现在跳下来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,你让开一点。”陈岁安手忙脚乱往下看,其实手指疼地不行,吸入的冷空气也太久,连带着肺都在隐隐作痛。
不过还好,不是有erv么。
待会儿就恢复了,他如是想。
正准备继续往下,想着想着哪知脚底一个踩空!麻木冻僵的手指再也无法支撑自身体重——身形一歪,急速坠了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