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!你滚开!别碰我!”
他又骤然停下所有抗拒和尖叫。
这样惊慌失措的反应和身体异样太容易被发现了。
不能,不能让他发现。
赵渡沉默了好久,不过再没有碰他,也没有离开,而是主动在阳台的藤椅里坐了一夜,吹了一夜瑟瑟秋风。
第七天,清晨。
裴瑎果然到了。
他来得很早,面色略显担忧地摁门铃,陈岁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,跌跌撞撞推开赵渡,连鞋都顾不得穿磕磕绊绊地下楼,他抢先开门,双腿遽然一软扑进裴瑎怀中。
“快点带我走,现在带我走!”
闻讯追来的赵渡只看到陈岁安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裴瑎,那么迫不及待逃离自己,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裴瑎一起。
这一幕直接撕碎了掩藏在内心深处的和善表象。
赵渡紧紧追来强行拉开陈岁安,接着一枪点射,精准击中裴瑎眉心。
他看起来没有动怒,甚至面无表情,只不费吹灰之力扣动扳机,就那么杀了裴瑎。
陈岁安被鲜血溅了一脸,苍白中回头。
赵渡犹不罢休,接着以一种极端暴力和血腥的方式,直接撕裂裴瑎的颈脖,颈动脉血液飙升5、6米那么高。
一场温热的雨血淋淋而下。
陈岁安艰涩张口:“你——”
赵渡将他猛然拉入自己怀中,同时一脚踢开裴瑎残缺尸体,嘭地关上房门,然后强行带着陈岁安上楼。
震慑的同时将陈岁安锁在浴室内,让他把自己洗干净,洗干净再出来。
任凭陈岁安怎么哭喊他也无动于衷,直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直到夜幕又降临。
自始自终赵渡都没有离开,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外。
仅与哭闹的陈岁安一墙之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