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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,急速涌动的血液骤然降速。

陈岁安动也不不想动,连话都懒得讲。

第五天,噬心的烧灼感遍布全身。

赵渡给陈岁安洗完澡,半跪在床头,捏着他指尖给他剪手指甲,似有若无地说能为我把头发留起来吗?

陈岁安让他滚。

第六天,已经第六天了。

裴瑎留言过无数消息,甚至赵渡看到来电显示或者信息备注,他会主动提醒一直假装沉睡的陈岁安。

“不接么?”

陈岁安将舌头都咬的出血,往肚子吞,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说别碰我。

这漫长的折磨好似没有尽头然而他也没有突破口。

一周之内不续注不会死,但肯定会将人折磨得不成样子。

所以他接过手机,当着赵渡的面,一字一句地给裴瑎发消息。

【明天来接我。】

赵渡笑容凝固,眼神阴鸷。

“你走不了的,宝宝。”

“你哪里都不能去。”

陈岁安扔开手机,重新缩进被子里团起来。

神经如同炙烤般痉挛,他大汗淋漓。

原来人的忍耐其实没有限度,明明说的副作用那么恐怖,为什么自己已经坚持了六天?

还有一个晚上,熬过这个晚上。

快点吧。

半晌后,赵渡在陈岁安背后躺下,陈岁安身体每个毛孔都在抗拒,无法忍受的痛楚化作厉声尖叫。